|
![]() |
![]() |
|
![]() |
||
![]() |
大師生平|著作年表|著述索引|作品選讀|大師研究|研究著述|書品推介|研究學人|相關鏈接
|
|
|
|||||||||||
|
||||||||||||
(一) 汪先生曾經加入孫中山的同盟會,自然對于清朝的遺老遺少會有他的個人看法,這都是意料中的事,不足為奇,但鄙人不解的是,對于同一類人或者說行為舉止極為相似的一些人,汪先生的評價卻是大相徑庭。 比如被汪先生點為玉麒麟盧俊義的海藏樓主鄭孝胥,汪先生對他的評語可以說是大都為貶斥之詞。贊語如下: “慷慨北京盧俊義,金裝玉匣來深地。太平車子不空回,收拾此山奇貨去。吁嗟乎!日暮途窮終為虜,惜哉此子巧言語”。 關于“日暮途窮終為虜,惜哉此子巧言語”,汪先生在后來《光宣以來詩壇旁記》中《談海藏樓》一篇里有過詳細論述。黃節、曹纕蘅認為鄭孝胥不過“自附殷頑耳”,說他”終身為虜”則嫌過分了。而汪先生則以為“忠于覺羅即是為虜”,又云“殷頑猶可恕,托命外族不可恕”。 而在點將錄中,汪先生對同為滿清遺老、同為滿洲國臣子、參加過多次復辟的陳曾壽[1]的評語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口吻,或者說另一種標準。贊語如下: “蒼虬為太初裔孫。詩屢變其體。中年以后,取韻于玉溪、玉樵,取格于昌黎、東坡、半山。晚年身世,又與王官谷、野史亭為近。忠悃之懷,寫以深語,深醇悱惻,輒移人情,滄趣、散原外,唯君鼎足焉”。 倘說“忠于覺羅即是為虜”,則忠于清室的何止鄭海藏一人,《光宣詩壇點將錄》中遺老多的是,隨便說幾個,陳散原、陳弢庵(寶琛)、陳仁先(曾壽)、梁節庵(鼎芬)沈寐叟(曾植)等人,那一個不是至死念念不忘清廷,有的還可以說是念念不忘復辟。何以陳仁先忠于清室是“忠悃之懷”,而鄭海藏忠于清室就是“虜“呢?當然,雖然同為漢奸,個人的情節緩急輕重有所不同,但下的評語相差的如此之遠,卻著實詩人不解。汪先生大約使用的是雙重標準吧。倘若說對清室的忠心只應停留在在詩詞中抒發一下“忠悃之懷”(如陳散原等人),不應付之行動進行復辟(如陳弢庵、梁節庵、沈寐叟等人),更不該求助于別國(如鄭海藏、陳仁先、羅雪堂等人),那么從清室遺臣的角度來看這種口頭上的忠心豈不太有限、太于事無補了?其實說實話,若從清室遺臣的角度出發,鄭海藏等人想借日本人之力“欲回朔漠作神京”(海藏樓詩句),也并非太過分的事。中外歷史上這種事也并非沒有先例。 后來汪先生曾經說過干脆把鄭海藏換掉,補上另外一個人。照這樣的話,是不是大節有虧的都不再入選點將錄呢?那么,陳仁先要不要換掉呢?但這兩人在最后都沒換掉(汪先生從沒打算過換掉陳仁先,起碼在今天可以看到的材料里沒這方面的表示)。但大節有虧的人終于還是有給換下來的。如在《甲寅》版本里被點為“小溫侯呂方”的梁眾異(鴻志)、以及被點為“賽仁貴郭盛”的黃秋岳(浚)在后來就分別給換成了袁思亮、陳病樹。眾所周知,梁、黃二人是近代史上大名鼎鼎的漢奸。倘若漢奸要換掉的話,那么就不該只換這哥倆。不知在九泉之下的兩位是否覺得冤枉、不公正,與汪先生理論一番,不過按兩位老兄的所作所為大概要下地獄的,那么和汪先生是相見無期了,我也不必多操心了。 說了這么多,我個人認為,既然是《詩壇點將錄》,那么,我們就只就“詩”論事,其他的都靠邊站,拋開政治,拋開個人操守,“儂家自有麒麟閣,第一功名只賞詩”。 [1]吳世昌《詞林新話》里論及“寄托說”時曾舉陳仁先為例,“敵偽時期陳曾壽奔走于各偽組織之間,亦謀其‘志業',不成則發為不通之慢詞”。按,吳世昌推近代詞人大都無好感,容以后專章詳論。我曾讀過一本寫陳曾壽及滿洲國的書,作者記得是陳的孫女婿,里面對陳多回護之語。
|
||||||||||||
|
||||||||||||
![]() |
國學網站,版權專有;引用轉載,注明出處;肆意盜用,即為侵權。
mailto:guoxue@guoxue.com
010-689001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