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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人合一、心統萬物的儒教哲學

  內容提要:儒教哲學上紹三代之圣,下啟孔孟之學,既體現了“天”的意志和道德訓示,同時鮮明地流露出對“天與”、“人歸”的遠古黃金時代的終極關懷。既以天命論證王治,又強調性本之于天,通達于道。如此,天、祖、圣合一,命、性、道合一,對天命認同的外在超越,轉向對心性關注的內在超越;由三代的理想,上接天命,并以性為道,以理為性,以心為理,終至“心統萬物”,在天人合一的整體思維基礎上,不斷實現自我調適,并系統化、精致化,而以官方哲學的優勢,鑄就中國傳統文化的思維模式。儒家宗教的合理性終極追求,進一步得到思辨哲學的論證。這正是儒教哲學,也是中國宗教哲學繼往開來的淵藪。

  關鍵詞:儒教哲學;天人合一;心統萬物;天命;心性

  儒教哲學模式熔鑄于孔子,子思、孟子充實于其后;至漢代董仲舒以“天人合一”的整體思維,系統詮釋而得以鞏固并全面發展;宋代儒者更是在性命天道問題上作進一步的精細分析,而使之成為居于統治地位的終極價值。然而儒教哲學的基礎可以追溯到上古歷史和傳說中的往圣先賢,尤其是圣王堯、舜,以及三代的創立者禹、湯、文、武;同樣也得自周公制禮作樂,上紹三代之圣,下啟孔孟之學,神圣的神話故事,在他們的詮釋中,轉化為寓意深刻的歷史事件,既體現了“天”的意志和道德訓示,同時鮮明地流露出對遠古黃金時代的終極關懷——確信在遙遠的過去,無論在政治上,還是在經濟上、道德倫理上,曾經有過一個與現實完全不同的理想的境界——大同社會。《禮記.禮運》對此有精彩的描述:

  大道之行也,天下為公。選賢與能,講信修睦。故人不獨親其親,不獨子其子,使老有所終,壯有所用,幼有所長,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。男有分,女有歸。貨惡其棄于地也,不必藏于己;力惡其不出于身也,不必為己。是故謀閉而不興,盜竊亂賊而不作,故外戶而不閉。是謂大同。

  天下為公,政治上選賢任能,而非任人唯親,故整個社會井然有序,老吾老以至人之老,幼吾幼以至人之幼,人盡其長,各取所用,路不拾遺,夜不閉戶,既無爾虞我詐的權利之爭,亦無盜竊亂賊的暗中侵擾,更無腐敗與戰爭。這是一幅多么美好,令人憧憬的社會藍圖!然而三代以下:

  大道既隱,天下為家。各親其親,各子其子,貨力為己。 大人世及以為禮,城郭溝池以為固。禮義以為紀,以正君臣,以 篤父子,以睦兄弟,以和夫婦,以設制度,以立田里,以賢勇知,以功為己。故謀用是作,而兵由此起。禹、湯、文、武、 成王、周公,由此其選也。此六君子者,未有不謹于禮者也。以 著其義,以考其信,著有過,刑仁講讓,示民有常。如有不由此者,在埶者去,眾以為殃。是謂小康。

  至于如今,更是人心不古,每況愈下,“世道衰微,邪說暴行有作,臣弒其君者有之,子弒其父者有之”,以致于天怒人怨。孔子曰:“大道之行也,與三代之英,丘未之逮也,而有志焉。” 因此,誠惶誠恐,以恢復遠古的黃金時代為上天賦予自己的使命。儒門弟子也言必稱三代,所謂“為天地立心”者。這正是儒家的終極追求,是儒家思想作為宗教的本質體現 。

  誠如孔子所言,三代之英與三代盛景,“丘未之逮也”,只是其矢志追求的 “太陽城”、“烏托邦”,或者說“桃花源”、“西方極樂凈土”;于后世言必稱三代的儒者,對遠古黃金時代的追慕,更是他們理念中實現超越有限的合理性過程。換句話說,三代的大同社會并非實有,只是存在于理念中的神圣境界和終極追求,當然,也是評價現實社會的價值系統。早在100多年前,康有為就直言不韙地指出,上古茫昧無稽,諸子紛紛創宗立教,或稱神農、黃帝,或法夏、法周,“或稱三代”,所謂“三代文教之盛”就是孔子之假托,“六經中堯、舜、文王,皆孔子民主君主之所寄托。”儒教于是創立,孔子則被尊為“素王”(康有為《孔子改制考》),即教主。康氏此說,雖然是為其變法維新尋求歷史依據,但“托古”之說,還是揭示了遠古黃金時代作為儒教終極追求的真相。不過,與希臘、羅馬文明和其它制度化的宗教組織不同,儒家把神話故事轉換為歷史事實,將傳說中的英雄塑造成史前的圣人和具有血緣關系的宗祖。于是,理想看起來更像現實,超越的彼岸、上古,似乎也在此岸和今世,終極的追求無形中演變為對已存社會的關注。這也是許多人認為儒家非宗教的原因。其實儒者終極關懷的“三代”又何嘗不是佛家的凈土、舊約的伊甸園,基督的天國?它們的區別僅僅在于儒教對無限的關注在時間上向后而非向前,在空間上似乎在此而非在彼。

  當然,三代之所以完美、至善,而成為儒者追求的終極之境,實在是天命所歸,即所謂“天與”。“故夫政必本于天,殽以降命”(《禮記.禮運》),“惟天為大,惟堯則之”(《論語.泰伯》)。正因為如此,堯舜禹得昊天上帝之眷顧而昌,桀紂幽厲失天命而亡。即便是感生的神話,也同天命觀念糾纏在一起, “天命玄鳥,降而生商”(《詩經.商頌》)說的是同樣的意思。所以,在儒家思想里,天和天命,無論是賞善罰惡的主宰(如武王伐紂,牧野誓師乃“恭行天之罰”《尚書.牧誓》,孔子信誓旦旦 “獲罪于天,無所禱也”《論語》卷三),還是陰陽和合,流動不息的自然之理(如孔子說“天何言哉,四時行焉,百物生焉,天何言哉!”),都是關涉人類生存環境的決定因素。政由天啟,順天行善則盛,逆天造惡則衰,萬古如斯。于是,敬天之怒,畏天之威,小心翼翼,昭示上帝,便成為儒者的行為準則;對三代的追慕,發展而為對天命的敬畏,對遠古黃金時代的終極追求,潛移默化為對天和天命的終極關懷。天、天命,便成為儒教超越有限,實現終極關懷的合理性過程的思辨基礎。

  顯而易見,皇天無親,惟德是輔;惟天為大,圣人則之。上天輔有德之圣而與之天下,圣人以天命為則而人心所歸。孟子認為,舜有天下既是“天與”,亦為“人歸”,凸顯的正是天和圣、和人的關系。因此他索性講,人歸之即天與之,所謂“天視自我民視,天聽自我民聽”(《孟子》卷九)。管仲答齊桓公,尤為直截地指出:“所謂天,非蒼茫之天也。王者以百姓為天。”(《韓詩外傳》卷四)儒家就是如此由遠古的黃金時代,得天命的有德之圣,邏輯地推衍出天人合一的思維框架的。

  另外,需要特別說明的是,祖宗原為祭祀之名,所謂“祖有功,宗有德”,尚功德而不重血統,也是“惟德是輔”的意思。夏后氏“郊鯀而宗禹”,周代祖文王而宗武王,雖然是天下為公向天下為家的轉變,但祀祖的本意在于對天的敬畏,說明“萬物本乎天,人本乎祖”,如此郊天、祀祖、崇圣,實質上還是天人合一的表現形式。

  眾所周知,儒家哲學擅長心性辯說,早期儒者突出天與、人歸、天人合一的觀念,不僅僅是為了給予遠古黃金時代的終極追求以合理性的解釋,更重要的是為超越有限的終極關懷尋求心性論方面的依據。比較普遍地認為,孔子不多論性與天道之類的玄學問題,也少涉及終極價值和終極關懷的內容,但實際上,他強調的是天地萬物生生不息,“無古無今,無始無終”,“古猶今也”(《莊子.知北游》),由此鑒往知來,“雖百世可知也”(《論語》卷二)。正如戴震評“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,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”句,他認為,孔子“實言前圣所未言,微孔子孰從而聞之,故曰不可得而聞。”(戴東原《孟子字義疏證》)意思就是說,孔子于性與天道,不是不談,而是舉一反三,因材施教。所謂“未知生,焉知死?”生且未明,怎能認識死?對無限的追求,自然有待于有限知識的積累。后世儒家正是沿著孔子天人合一的思路,相續不斷,多方位,多層次詮釋其性命天道之學的。子思、孟子,開其端緒,對不可得而聞的“孔門傳授心法”(程頤《中庸章句》)特別加以發揮。子思直截了當地說:“天命之謂性;率性之謂道;修道之謂教”,實以性本之于天,通達于道。簡單地講就是性即命、性即道。如此命、性、道三位一體,強調的是天人合一的內在邏輯。至于修習先天的性命之道,則是后天的教化,是對天人合一終極關懷的實踐。撇開眾多煩瑣的考據不言,從“道不遠人”的觀念考察,性命道三位一體,確實是孔子以來儒教哲學的核心。孔子說“我欲仁,斯仁至矣!”(《論語.述而》)這個“仁”說的正是圣人的天命之性、率性之道,并以之與天道合一的終極價值,即所謂“知命”、“知天”。還有“誠者天之道”,“惟天下至誠,為能盡其性”,“則可以與天地參”,其思維方式還是性與天合,天道歸諸人心的天人合一的心性哲學。因此孟子更明白地講:“盡其心者知其性也,知其性則知天矣。存其心,養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”(《孟子》卷十四)在孟子看來,盡心則知性,知性便知天,心性與天齊,心性與天通,天人合一在內而不在外,在心而不在天,對天的終極關懷,終至于對自心的關懷,大體上成就了儒教哲學心性論的轉換。

  勿庸諱言,儒家對遠古黃金時代的終極追求,正是如此以天人合一的觀念,轉向對天、道、天命的關注;進而以天命之性觀照與心性合一之天,于是,天、祖、圣合一,命、性、道合一,把對三代終極追求,對天命認同的外在超越,轉向對心性關注的內在超越,宗教的合理性終極追求,進一步得到思辨哲學的論證。這正是儒教哲學,也是中國宗教哲學繼往開來的淵藪。當然,上述看似邏輯的推演,實際上是對超驗的終極價值的認同,并以此為后世儒者提供了辨證思維的材料,而所謂天、道、心、性、命、中、庸、和、仁、誠、明、德,乃至理、欲、善、惡等諸多范疇,無疑是儒教哲學詮釋天人合一、心統萬物的合理性工具。

  儒教哲學形成于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之中,以天命相警示,以明德、親民、至善而與天合并致大同的理想,在中國文化史上獨樹一幟。雖然,以吏為師,以法為教的獨裁統治指斥儒者“道古以害今,飾虛言以亂實”,故“有敢偶語詩書者棄世,以古非今者族”(李斯語),于是焚書坑儒,以致儒家思想淹沒無聞于當世,但是,已經形成的儒教哲學畢竟根深蒂固而不致滅絕。坑灰未冷,不足二世,漢取秦而代之。沿襲秦制,卻又力圖改變始皇嚴刑峻法面孔的劉氏家族,尤其需要重新點燃歷史對遠古黃金時代渴慕的熱情,在“奉天法古”(董仲舒《春秋繁露.楚莊王》)、“罷黜百家,獨尊儒術”的呼聲中,儒教天人合一的理念扶搖而起。在董仲舒的著作中,進一步突出孔子和思孟學派“天與”的觀念,不僅把“天”視作絕對的超越的本體,而且視作宇宙和社會秩序的締造者,以及君主廢立、賞善罰惡的最高主宰,由是“皇權天授”凝固為不可變易的神學原則。同時又把人視作天的縮影,以獨特的天命賦予國家規模的意義,“王”便是貫通天地人的“人上之人”,即“天子”。天祖圣、命性道三位一體的宗教哲學一變而為王權合理性論證的神學體系。“道之大源于天,天不變道亦不變”便成為孔子為漢代立法,乃至為百代立法微言大義的神學依據;孔子也藉儒學的獨尊、太學的設立,聚賢、養士、舉賢,而由儒教哲學的創立者、精神領袖和道德楷模,上升為教主和神圣的。

  似乎與宗教的超越精神相悖,董氏尤其“惶惶不可一日無君”。他特別重視王權天授的地位,說“取天地與人之中,以為貫而參通之,非王者孰能當是”,實以訓詁之名,作神學目的論的論證。漢代興起的儒教思想,就是如此以神權論證王權,以天人感應說天人合一,以讖緯明天道人事,帶有更多的神秘色彩。至于三統、三世之說,既以陰陽五行為根據,亦同讖緯之學相表里,都趨向外在超越,把對現實的關注,集中在超現實,卻具有意志的人格神,即天道上。孔子作為宗教的卡里斯馬(Charisma),自然順化為制度化的宗教教主而被奉為神圣,只是當其后無論在民間,還是在官方重新被作為圣人得以普遍認同之后,才超越了人神的界限,回復到卡里斯馬的象征。

  簡單地說,儒家思想蹶而復振,不僅以天道說王制,倍受王室青睞而居獨尊的地位,同時憑借漢王朝文治武功的需要,并以孔子相號召,形成獨具特色的制度化的儒教組織——一個按照儒教天人合一思想陶冶出來的,以行使天命為己任,并與等級化的官僚和貴族機構保持千絲萬縷聯系的“士”的階層或集團。所以,認為儒家缺少組織形式而非宗教,既是規定性的錯誤,顯然也不符合事實。應當說,制度化的儒教組織濫觴于漢,是與政權機制直接聯系的組織形式。后漢一登龍門,身價百倍的名士風流,以及黨錮之禍,無疑證明,制度化的儒教已經與國家融為一體,直接或潛移默化發揮其社會功能了。隋唐而后,隨著儒教經典的確立,以經取士的科舉制的不斷完善,儒教作為制度化的宗教組織更是如魚得水,與儒教哲學發展同步,而得以鞏固并長足發展。

  然而,獨尊儒術的結果,學者莫不以專研經學而呈趨騖之勢,因此難免泥沙俱下。義理發揮,訓詁考據,以致煩瑣支離,入主出奴,所謂“幼童守一藝,白首后能言”。皓首窮經,導致對經學的反動。其二,以神學論證王治的漢代儒學,天人感應之說含有太多的神秘色彩,從哲學的角度講,畢竟粗淺。其三,佛教傳入,道教興起,玄風大振,適逢其會,儒教哲學也就不能不接受佛道之挑戰。畢竟儒釋道在理性思維方面存有大體相同的總體趨勢,因此,或者拒斥,或者倡導三教同源,強調“佛”“晉時訓為覺,覺,悟也。孟軻以圣人為先覺,其旨一也。周孔匡救時弊,佛教唯明其本,為其首尾,其致不殊。故尋于逆者,每見其二,通于順者,無往不一。”(孫綽《喻道篇》,《弘明集》卷二)于是,名士碩儒,超然出塵,游走于名僧大德之間,不再完全依靠官方支持成為圣賢,而是沿襲性命天道之思,兼取佛道的辨證思維,不斷地進行自我調適,努力朝著內在超越的終極方向邁進,終至發展為精致的,以心性為中心的儒教哲學——理學。

  隋代王通,雖為孔門弟子,卻假托孔子之言,尊佛為圣人,以仲尼、老莊、釋迦并稱,強調“茍非其人,道不虛行”(《文仲子.周公篇》),與前朝三教同源論無異。唐代人文之盛,推崇儒教,雖有若韓愈者辟釋氏之說不遺余力,但其所著《原性》,與李翱復性論同調,以思孟學說為骨干,參雜釋老為枝葉,所謂“彼等以事解,我以心通”,實已非早期儒家和漢代儒教的本來面貌。尤其是李翱,貫通三教,融易、禮、莊與佛說為一體而成復性之論,實在可以說是理學的前奏,或者說儒教哲學精致化的過度。請看:

  性為定靜不動,惟善;情為性之動,有善有不善……性雖為情蔽,性已不失;而無情則性亦不能新生。惟妄情滅息,乃復于性。性復則至誠,至誠之境乃能寂然不動,感而遂通。既誠矣,則明,誠乃不動之動,睹于不睹,聞于無聞,視聽昭昭而見聞不起。(《李文公集》卷二)

  這里的“性”為恒定不變之體,唯善而無惡,即《大學》中說的“至善”;性動則生情,情分善惡,性為情蔽則善隱,故滅妄情才能復歸至善之性。復性則誠,誠則明,則與天合。可見此“性”既非孔子所言“食色性也”的生理之性,也有別于孟子“人皆有之”的倫理道德之性,而是與天道合一,明確規定為至善,實際上是超越善惡,生成一切的宇宙本體和審定萬事的終極價值。宋儒無不以詮釋性理本體為哲學使命,實現對自我的超越,實現儒教“內圣外王”理想人格的追求。當然也實現了對儒教哲學精致化的改造。青年毛澤東說過“吾國宋儒之說與康德同”,也是從本體論上立意的,說它是“將倫理提高為本體,以重建人的哲學”(李澤厚《宋明理學片論》),也未嘗不可。

  以性為本體,即以性為天人合一的樞紐和思想基礎,其實是對早期儒家“天命之謂性”思想的復歸,也是宋儒本體論和倫理思想融合的關鍵。性寂然不動,“情”是性本體的作用,妄情也就是佛家說的“無明”。“情”的概念的提出,以及有善有不善的界定,為宋儒 “天地之性”和“氣質之性”,乃至天理人欲之辨奠定了理論基礎。至于張載的“心統性情”之說,無疑植根于孟子“四心”之論,將與玄遠天命相連的“性”,轉化而為人皆有之的具有道德屬性的“心”。如此性本體向心本體的順化,不僅為“心統萬物”的心本體論提供了邏輯思維的資料,而且為儒教“以道德的區別來代替神秘的不區別”(克里斯蒂安.喬基姆《中國的宗教精神》),即實現儒教“內圣外王”理想人格的道德追求,而非明確的超越有限的終極追求,創造了心性哲學上的依據。

  至于“理”的范疇,則是河南?氏的創造性思維。所謂“吾學雖有所受,天理二字卻是自家拈出來”(《宋元學案》卷二十四)。如其所言:

  命猶令也,性即理也,天以陰陽五行,化生萬物,氣以成形,而理亦賦焉,猶命令也。于是人物之生,因各得其所賦之理,以為健順五常之德,所謂性也。(《四書集注·中庸注》卷一)

  人物之生,同得天地之理以為性,同得天地之氣以為形。甚不同者,獨于人其間得形氣之正而能有以全其性。(《四書集注·孟子·離婁下》)

  如此“天”——“命”——“性”——“心”便以一“理”相貫,“在天為命,在義為理,在人為性,主于身為心,其實一也。”(《河南程氏遺書》卷十八)直接地說“性即是理”,理就是性。與程、朱不同,陸、王心學索性講“心即理”、“心外無理”、“萬物森然于方寸之間,滿心而發,充塞宇宙,無非此理”、“心之體甚大,若能盡我之心,便與天同”(《陸九淵集》卷三十五),把“心”作為通萬物同天地的本體,甚至進一步說“無善無惡心之體”(王陽明天橋問答的四句教),把心視為超越善、惡二元對立的終極存在。如是,內在的“心”本體,與超然物外的純“理”世界相比,顯然具有更多的人文關懷,而且“合內外為一體,以物我為平等”(呂祖謙《近思錄》),萬物皆備于我,宇宙就在我心中,充分表現儒教的超越精神和主體意識。儒教哲學就是如此自外向內,由三代的理想,上接天命,以性為道,以理為性,以心為理,終至“心統萬物”,以內在超越的天人合一論,逐漸實現自我調適,并系統化、精致化,而以官方哲學的優勢,鑄就中國傳統文化的思維模式。

  順便說明,制度化的儒教組織與儒教哲學精致化同步,其嚴密與系統性也在穩定發展中得以鞏固。有唐一代,具有官方性質的孔穎達對十三經的注疏、府縣各級行政機構設孔廟以祭孔、制度化科舉制的形成、以經取士,特別是宋以下以《四書》取士的人才制度,不斷完善和全面推廣,儒教組織借助國家機器的運作,全方位發揮了它的社會功能。這是佛道以及其它外來宗教組織無與倫比的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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